在东京工作,经常能够看到七八岁小孩子就背着小书包,独自一个人去学校。日本小学9点开始上课,小孩子们不必为上学起早贪黑,大多数也不必麻烦家长接送。

寸土寸金的东京,小学校之多令人印象深刻。从东京分社出门,无论往哪个方向,步行十来分钟都有小学。这些学校一般规模都不大,设施也不豪华,但操场等运动设施一应俱全。由于学校就在家门口,加之治安良好,才使小学生独自步行上学成为可能。

日本1955年制定的《关于义务教育诸学校国库负担设施费法》规定,小学生上学距离上限是4公里,初中生上限是6公里,农村亦然。但日本孩子上学无需起早贪黑,还和教育的均一化密不可分。正因教育资源相对均衡,无需选择远离家门的重点校,避免了择校风潮,就近入学才成为可能。

为了预防各种可能导致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现象,日本政府实施了许多保障性政策。比如,公立学校的教师、校长都属于国家公务员,必须通过国家考试上岗,并由国家直接发放薪水,这就是为了避免因各地经济水平不均衡,导致教师薪资出现差异。

在“同薪”基础上,日本所有教师和校长在一定地域内实行轮换制,教师每6年就会被调换到新学校任教,校长更是跨区域换岗。这就保证了在学生就近入学的范围内,所有公立学校的师资水平都是相近的。既然没有了固定的“名师”,也就没有了固定的“名校”。

至于学校硬件设施的标准,日本关于义务教育的法律也有着明确的规定。这些设施主要由地方政府负责建设和维护,国库负担一部分费用。而每个地方政府都会下大力气建设当地的中小学设施,因为如果中小学设施不“硬气”,很多有孩子的家庭就不会选择在当地居住,造成当地经济的不景气。

无论在东京、大阪这样的大都市,还是人口不足万人的地方小镇,所有公立学校的设施几乎都是一样的。哪怕一所学生不足百人的中学,也会有音乐室、比赛用游泳池、足球场、综合性体育馆等完备的硬件设施,教学楼也依照最高安全标准建设。每当发生地震、海啸等灾难时,灾区的中小学都会成为主要避难场所。相对于学校,日本各级政府的办公楼就简陋太多了。

此外,在教学计划的制定、国家教育经费的调剂上,日本政府也采取“就低不就高”的原则,尽可能维持各公立学校间的资源均衡。并且,在义务教育制度下,公立学校全部实行学杂费减免制,所以,在日本公立中小学的范围内,并不存在明显的择校空间。如果有特殊原因,比如孩子在学校严重不合群,也可申请择校,但这通常与学校的教学水平没有关系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日本除占据绝大比例的公立小学外,全国还有206所私立小学,但大部分私立小学都是特种学校,为身体或精神发育不健全的适龄儿童设立,创办者大都是社会慈善团体和福利机构。